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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奇的知识药片

  整整一个礼拜,哈克和大鼻鼠都在屋子里学习,到处都摆满了书。没办法,警察局要进行业务考核,合格的才发毕业证书。

  “我们是好孩子,我们爱劳动!”哈克脑门上冒着汗珠,费力地背着,他过去太不用功了,才小学三年级水平。

  “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……”大鼻鼠比他强多了,准备攻研究生。

  哈克背了两句,又站起来往外走。大鼻鼠叫住他:“一小时之内,你已经喝过八次水、上过九次厕所了。”

  “这回是脑仁疼,我得出去遛遛。”哈克煞有介事,这回他一出去就是半天,不过,回来时却是兴高采烈,简直是冲进来的。

  “喜事!喜事!天大的喜事!”哈克满面春风,“有了这个,就不用再用功了。”他从背后取出一个小药箱,神气活现地说,“两秒钟之内,我就可以成为世界上知识最渊博的人!”

  “您发高烧了吧?要不要我给您拿温度表来?”大鼻鼠讽刺地问。

  “我没发昏!”哈克恼火地打开小箱子,里面是花花绿绿的药片、药水、针剂。“这是从新开业的知识药店买来的最新科学成果,有了它,所有的学校、老师统统可以取消!”哈克带劲地一挥手。

  大鼻鼠疑惑地抓起一把药,眯起眼睛仔细瞧:浓缩英语单词、唐诗宋词胶囊、近代史针剂、小说创作糖浆……“你留神,现在可尽是卖假药的!”大鼻鼠一边看着,一边半信半疑地说。

  “你不信?”哈克有点伤心,“人家广告上讲得明白着呢,吃下去包灵,傻子也可以讲‘微积分’,疯子也可以讲‘逻辑学’,甚至抽羊角疯都能抽出一首诗来,我马上就吃给你看!”他在小箱子里翻着,拿出一片“武器学”药片,张开嘴吞了下去。

  “你感觉怎么样!”大鼻鼠小声问。

  “凉嗖嗖的,一股寒气向全身扩散。”哈克迷迷沉沉地打量大鼻鼠,看得大鼻鼠有点发毛,“从武器学的观点来看,你的体形可不是标准的,中间不圆,两头不尖,勉勉强强还可以设计成水雷的样子,我来给你讲讲水雷的构造及爆破原理吧!……”哈克滔滔不绝。

  大鼻鼠心想,这一定是药物发生作用了。要不然哈克怎么变得这么能说呢?看来这药还灵。他对哈克说:“你要到军事科学院去作报告,管保叫那些武器专家们目瞪口呆。不过,现在还是马上去做饭吧,今天该你值班,我肚子已经饿了。”

  哈克口中念念有词地到厨房里去了,不一会儿,他端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紫色的汤。

  “就喝汤?”大鼻鼠探着脖子向厨房里张望。

  “一支枪总不能打两种子弹!”哈克振振有词地说。

  大鼻鼠觉得有点不对劲,舀起汤来尝了尝,好像有点怪味,但毕竟太渴了,他咕嘟嘟一口气全喝了下去,把盆子放在桌子上。

  “成了!”哈克望着他满有把握地说。

  “你成了一个标准的火焰喷射器。这种紫色的液体只要和胃液中和,便会成为一种自燃的流体。”

  “啊!”大鼻鼠几乎要吓瘫了。

  “请放心,在你的肚子里着不了,因为没有氧气。”哈克安慰他说。

  大鼻鼠觉得自己的肚皮胀得厉害。

  “赶快对着窗子!”哈克用大盘子挡住自己的脸,向他尖叫。

  大鼻鼠终于憋不住了,冲着窗子一张嘴,“嗖”一股紫色的火流直冲出来,把玻璃窗穿了个洞。

  “你……你不应该搞这……这种恶作剧!”大鼻鼠生气地说,“你应该到厨房去做点真正的饭菜!”

  “请放心,我已经把厨房弄成一个火药库了!”哈克一本正经地告诉他,“比如高压锅,加上水,只要把安全孔堵上,放在火上猛加热;还有煤气罐,用燃竹药做的导火线连上……”他手里拿着一条导火线,顺着地板一直通到厨房里。

  哈克说着用打火机一点,导火索着了,火星吱啦吱啦地向厨房窜去。“不好!”大鼻鼠顾不得多想,忙往厨房里冲。要知道,高压锅、煤气罐一爆炸,整座楼都会毁掉。大鼻鼠不知哪来的勇气,一下子扑到煤气罐边,用嘴咬断了燃烧的导火线。

  “砰!”高压锅炸了,滚热的汤汁四下溅开,正烫在跟在后面的哈克身上,哈克昏倒在地上。

  等哈克醒来时,发现自己的屁股被烫伤了,一片薄铁皮嵌进大腿,躺在厨房的地板上,动不了。

  “你受了伤,我马上去找医生!”大鼻鼠要往外走。

  “等二等!”哈克叫住他,一边爬过去,在小药箱子里翻来翻去,找出一瓶白色药水。他瞪大眼睛看了又看,直到确切无误地认出那商标上真真切切地写着的“医学浓缩剂”,才放心地递给大鼻鼠。

  “干嘛?”大鼻鼠愣了。

  “喝下它,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的,好给我看病。”哈克对知识药物还满怀希望,为了实验,他甘愿做出牺牲。

  “你还想着这药?”

  “当然,”哈克坚定不移,“你要是我真正的朋友,你就喝下去!"

  大鼻鼠想了想,叹了口气,终于喝了下去。他像被注入了兴奋剂,眼睛亮盈盈地放出光来,他像个真正的医生似的盯着哈克左看右看,说:“做手术总是要麻醉的,不知您是要针灸麻醉还是药物麻醉?"

  你看他说得多内行,哈克有点放心了:“还是药物麻醉吧!”他怕大鼻鼠的针下错地方,要是不麻醉用刀子割肉可受不了。

  “可是没有现成的怎么接呢?”

  “什么?接什么?”哈克吃惊地问,不知大鼻鼠的话是什么意思,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麻醉了过去。

  过了一会儿,哈克醒来了。他担心地看看,还好,麻醉手术顺利,自己的大腿已经用纱布包扎好。旁边的白瓷盘里,放着从大腿上取出来的铁片。

  “好极了!”哈克不由得喝起彩来。

  “您再看看这条尾巴怎么样?”大鼻鼠问。

  “什么尾巴?”哈克说着,恍惚觉得自己屁股上多点东西。他扭头一看,啊!自己屁股上居然接了个鸡毛掸子。用手一拽,好疼!它牢牢地接在上边了。“你怎么给我接这个东西?”哈克简直气昏了。

  “实在抱歉,因为我找不到更好的材料。”大鼻鼠晕晕呼呼地说。

  哈克忽略了一点,大鼻鼠是动物,如果这种神奇的“医学药水”能使人成为医生,自然要使动物成为兽医,在动物眼里,当然都得有尾巴。

  哈克坐在地上,急得冒出汗来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大鼻鼠的药力过去了,似乎清醒了过来,不好意思地对哈克说:“看样子,这知识药片确实不能用,灌进去的知识没有一点是真懂的,人都成了知识支配的机器了。”

  哈克垂头丧气地提着小药箱,和大鼻鼠一瘸一拐地溜着墙根走。他要先去医院取掉鸡毛掸子尾巴,再到“知识药店”去退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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